第一百一十三章 求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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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震怒，雲妃娘娘敢怒不敢言，心裏雖然不服氣，可卻不敢再說一句。
見她這樣，皇帝朝著福貴揮了揮手，就讓人將雲妃架了出去，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可不想上官卿煙竟然進宮了，而且是來為明月郡主求情的。
“傾煙給父皇請安！”
“這裏沒有外人，傾煙不必行此大禮！”
上官卿煙起身，擡頭看著皇帝。
“父皇真的將明月郡主關起來了？”
“是，這位小郡主太過放肆，朕不過略施懲戒而已！”
“那父皇可否看在傾煙的面子上放小郡主出來？”
皇帝有些詫異，他沒想到上官卿煙竟然會來求情。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”
“父皇不要誤會，傾煙此舉只是不想父皇為難而已！明月郡主畢竟是東齊的郡主，即便懲戒也應該有東齊人來做，父皇此舉不免讓人詬病！而且……傾煙不想讓人覺得，父皇是為了傾煙才會這麽做，這有損您的龍威！”
皇帝禦離的心裏從未有過的百感交集，看著上官卿煙的目光也變得深沈起來。
“你跟你娘很像，可你是否想過，你讓人一尺，人就會進你一丈，如此往覆，吃虧的不過還是你而已！”
上官卿煙笑笑，不以為然。
“傾煙只是不想讓人詬病而已，而且傾煙不想在聽見有人質疑傾煙娘親的人品，娘親已死多年，可還是被人掛在嘴邊！有人說傾煙的娘親是勾引父皇的蕩婦，不知父皇如何想？”
皇帝一楞，眼底有明顯的怒意，自然也就想到了會這麽說的人到底是誰。
“別聽她們胡說，你娘是這世上最冰清玉潔的女子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傾煙有個問題想問父皇，不知父皇可否跟傾煙說實話？”
禦離的目光變得深邃，他似乎猜到了上官卿煙要問什麽，可同樣知道這個問題他非回答不可。
“你想問，朕是否真的強暴過你的娘親對嗎？”
上官卿煙沒說話，但緊緊的盯著皇帝的雙眼。
“如果朕說，朕真的強要過她，你會如何？”
本以為上官卿煙會發怒，可不想她卻笑了。
“如果是真的，今日便沒人可以走出這禦書房！”
皇帝面色一震，驚訝了半刻也笑了。
“好，好啊！不愧是蕙蘭的女兒，巾幗不讓須眉啊！”皇帝大笑，但笑聲裏卻埋著那麽一絲的苦澀。
“傾煙，朕不是故意要對你娘那樣的，實在是……有人給我們下了藥，所以才會有了那荒唐的一夜！”
這話說出來，皇帝禦離的老臉都紅了，畢竟當著一個晚輩說這些，實在是難以啟齒。
“有人設計了您跟娘親？”
“是！”
“是誰設計的？”皇帝擡頭看著上官卿煙，眼神中卻有些忐忑。
“皇後？”
“不是！”上官卿煙蹙眉，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人。
“是太後？”也不用皇帝回答，從他閃爍的目光中，上官卿煙就猜到了，然後嘲諷的一笑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太後知道我喜歡蕙蘭，所以想讓蕙蘭屈服，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為妃！”
上官卿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，她從小就聽說，太後是極為寵愛自己的娘親的，甚至把娘親當親閨女一樣的看待，可現在，卻是如此大的諷刺。
“傾煙，是朕對不起你娘！”
“那為何娘又不肯嫁給您？”上官卿煙的面色沈了下來，臉上也沒有了笑容，如此嚴肅的上官卿煙卻讓皇帝有些驚懼。
“你娘的脾氣最為執拗，她從小就當朕是哥哥看待，被朕這麽強要了之後便抵死不從，而且不顧太後反對非要價格上官傑做妾，朕也是氣急了，才會準了她的請求，不想她竟然真的去了丞相府！這讓朕後悔了半輩子！朕當時若不是意氣用事，她也不會……”
皇帝的神色很不自然，這不自然讓上官卿煙看出了端倪，若是旁人，怕是也就這麽被皇帝糊弄過去了，可上官卿煙並非旁人。
一個眼神，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讓她能看出，此人心裏想到到底是什麽。
所以上官卿嫣冷笑著，眼底的嘲諷之色根本就不用掩蓋。
“外面可有人在？”上官卿嫣高聲問道。
很快門就被打開，福貴走了進來。
“老奴在，不知公主有何吩咐！”
“請公公給本宮那一碗清水來！”福貴看了看皇帝的面色，站著沒動。
“照傾煙說的去做！”
“是，老奴這就去！”
福貴轉身離去，很快就端著一碗清水走了進來，上官卿嫣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，毫不猶豫的就戳破了自己的手指，滴了一滴血在碗中，然後看向皇帝。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”
“滴血認親，皇上沒聽過嗎？”
皇帝自然聽過滴血認親是怎麽回事，可不知為何，他卻有些情怯了。
“傾煙……”
“我至少有權利知道，誰是我的親生父親吧？”
就這麽一句話，讓皇帝的神情垮了下來，拿過上官卿嫣手裏的那根金簪，手還有些抖。
“皇上，不可！這若是傷著了，可如何是好！”
皇帝倒是沒理會福貴的話，直接紮破了自己的手指，同樣也滴了一滴血液進了碗裏，然後便秉著呼吸靜靜的看著。
直到兩滴血相溶，他手裏的金簪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“原來你竟然真的是朕的女兒！朕糊塗啊！竟然被那個女人騙了這麽多年，朕……朕以後還有什麽顏面去見你九泉下的母親！蘭兒，朕對不住你啊！”
誰能想到，最先崩潰的竟然是皇帝自己，而此時上官卿嫣的心裏也是五味雜陳。
“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，為何要對娘下毒手？”
皇帝這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，福貴在一旁看著不忍，便代替皇帝回答了。
“公主，您別誤會，當時是皇後來說，說蕙蘭夫人懷了上官傑的孩子，皇上本以為蕙蘭夫人是一時賭氣才去了丞相府，不想竟然還要給上官傑生孩子，皇上一氣之下就讓人給蕙蘭夫人下了藥，誰知，竟讓皇後給利用了，結果反而害了蕙蘭夫人！”
這麽狗血的劇情也是醉了，上官卿嫣現在簡直懷疑這皇帝的智商，而不幸的是，此人還是自己的老爹。
“怨不得娘不願待在這宮裏呢，她或許早就看破了，這看似富麗堂皇的皇宮，揭開之後，不過就是一個藏汙納垢之地而已！是你們毀了我娘的名聲，讓她委身做妾，更是你們毒害了她，讓她死得不明不白！皇帝、皇後、皇妃乃至太後都是一丘之貉，真讓人覺得惡心！”
“傾煙，你別這樣！這都是朕的錯！”
眼看著上官卿煙的情緒不對，皇帝反而有些慌了。
可上官卿煙卻讓自己保持冷靜，雙手攥握成拳，面色卻愈發的冷。
“娘親的仇我記下了，到底誰算計了她，害過她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！當然這些人裏面，也包括皇上您！從今往後我不想再聽見有人議論娘親的貞潔，誰敢說娘親不潔，傾煙定會手刃了她！此乃傾煙的誓言，若有違誓言，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！”
“傾煙，你這又是何苦！”
“何苦？您可知道，這十六年間我在丞相府裏過的是什麽日子？您有沒有想過，我娘她……”後面的話上官卿嫣忍住了，因為她的娘親已經被放在冰棺中整整冷凍了十六年，想想她就想殺了面前的皇帝。
可理智上還是讓她忍住了，“有一點請皇上記住，對外上官卿嫣只是您的養女，我的身世決不可讓世人知道，因為我不想娘親以後被人謾罵，說她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！”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不肯認朕嗎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十六年我沒有親爹的疼愛，不是一樣長大成人，以後也會一如既往！而且，我相信，娘既然不肯嫁給你，自然有她不肯嫁的理由！別用被人下藥這樣的說法來敷衍我，我雖然以前曾經癡傻過，可現在卻並不傻！”
皇帝渾身一震，直直的站在原地，他的眼神已經是最好的回答，所以上官卿煙連要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，相對無言，上官卿煙轉身就出了皇宮，這地方實在太過骯臟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
皇帝卻還楞在當場，後背上全都是冷汗。
福貴的神色也滿是擔憂，這要是讓上官卿嫣知道了真相，這父女反目怕是遲早的事。
“皇上……您沒事吧？”
“冤孽，都是冤孽啊！福貴你說，朕當時怎麽就這麽糊塗！早知今日，朕還不如聽太後的勸告，讓蘭兒嫁給那個她喜歡的男人，不然又怎麽會生出這麽多的事來！十六年了，朕的親骨肉在丞相府裏受盡虐待，想到這，就連朕都無法原諒自己啊！”
福貴站著沒說話，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。
“都是那個女人，若不是她挑唆，朕怎麽會失了理智，怎麽會對蘭兒做出那樣的事來！給朕下旨，賜她三尺白綾，即刻歸西！死後不得葬入皇陵，朕要將她挫骨揚灰！”
“皇上，這……”
“朕說的話就是聖旨，不得有誤！”
福貴見勸也沒用，就只能帶著白綾去了冷宮。
現在冷宮裏就只有廢皇後一個人住著，皇帝要賜死的人，自然就是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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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這樣，皇帝朝著福貴揮了揮手，就讓人將雲妃架了出去，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可不想上官卿煙竟然進宮了，而且是來為明月郡主求情的。
“傾煙給父皇請安！”
“這裏沒有外人，傾煙不必行此大禮！”
上官卿煙起身，擡頭看著皇帝。
“父皇真的將明月郡主關起來了？”
“是，這位小郡主太過放肆，朕不過略施懲戒而已！”
“那父皇可否看在傾煙的面子上放小郡主出來？”
皇帝有些詫異，他沒想到上官卿煙竟然會來求情。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”
“父皇不要誤會，傾煙此舉只是不想父皇為難而已！明月郡主畢竟是東齊的郡主，即便懲戒也應該有東齊人來做，父皇此舉不免讓人詬病！而且……傾煙不想讓人覺得，父皇是為了傾煙才會這麽做，這有損您的龍威！”
皇帝禦離的心裏從未有過的百感交集，看著上官卿煙的目光也變得深沈起來。
“你跟你娘很像，可你是否想過，你讓人一尺，人就會進你一丈，如此往覆，吃虧的不過還是你而已！”
上官卿煙笑笑，不以為然。
“傾煙只是不想讓人詬病而已，而且傾煙不想在聽見有人質疑傾煙娘親的人品，娘親已死多年，可還是被人掛在嘴邊！有人說傾煙的娘親是勾引父皇的蕩婦，不知父皇如何想？”
皇帝一楞，眼底有明顯的怒意，自然也就想到了會這麽說的人到底是誰。
“別聽她們胡說，你娘是這世上最冰清玉潔的女子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傾煙有個問題想問父皇，不知父皇可否跟傾煙說實話？”
禦離的目光變得深邃，他似乎猜到了上官卿煙要問什麽，可同樣知道這個問題他非回答不可。
“你想問，朕是否真的強暴過你的娘親對嗎？”
上官卿煙沒說話，但緊緊的盯著皇帝的雙眼。
“如果朕說，朕真的強要過她，你會如何？”
本以為上官卿煙會發怒，可不想她卻笑了。
“如果是真的，今日便沒人可以走出這禦書房！”
皇帝面色一震，驚訝了半刻也笑了。
“好，好啊！不愧是蕙蘭的女兒，巾幗不讓須眉啊！”皇帝大笑，但笑聲裏卻埋著那麽一絲的苦澀。
“傾煙，朕不是故意要對你娘那樣的，實在是……有人給我們下了藥，所以才會有了那荒唐的一夜！”
這話說出來，皇帝禦離的老臉都紅了，畢竟當著一個晚輩說這些，實在是難以啟齒。
“有人設計了您跟娘親？”
“是！”
“是誰設計的？”皇帝擡頭看著上官卿煙，眼神中卻有些忐忑。
“皇後？”
“不是！”上官卿煙蹙眉，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人。
“是太後？”也不用皇帝回答，從他閃爍的目光中，上官卿煙就猜到了，然後嘲諷的一笑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太後知道我喜歡蕙蘭，所以想讓蕙蘭屈服，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為妃！”
上官卿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，她從小就聽說，太後是極為寵愛自己的娘親的，甚至把娘親當親閨女一樣的看待，可現在，卻是如此大的諷刺。
“傾煙，是朕對不起你娘！”
“那為何娘又不肯嫁給您？”上官卿煙的面色沈了下來，臉上也沒有了笑容，如此嚴肅的上官卿煙卻讓皇帝有些驚懼。
“你娘的脾氣最為執拗，她從小就當朕是哥哥看待，被朕這麽強要了之後便抵死不從，而且不顧太後反對非要價格上官傑做妾，朕也是氣急了，才會準了她的請求，不想她竟然真的去了丞相府！這讓朕後悔了半輩子！朕當時若不是意氣用事，她也不會……”
皇帝的神色很不自然，這不自然讓上官卿煙看出了端倪，若是旁人，怕是也就這麽被皇帝糊弄過去了，可上官卿煙並非旁人。
一個眼神，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讓她能看出，此人心裏想到到底是什麽。
所以上官卿嫣冷笑著，眼底的嘲諷之色根本就不用掩蓋。
“外面可有人在？”上官卿嫣高聲問道。
很快門就被打開，福貴走了進來。
“老奴在，不知公主有何吩咐！”
“請公公給本宮那一碗清水來！”福貴看了看皇帝的面色，站著沒動。
“照傾煙說的去做！”
“是，老奴這就去！”
福貴轉身離去，很快就端著一碗清水走了進來，上官卿嫣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，毫不猶豫的就戳破了自己的手指，滴了一滴血在碗中，然後看向皇帝。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”
“滴血認親，皇上沒聽過嗎？”
皇帝自然聽過滴血認親是怎麽回事，可不知為何，他卻有些情怯了。
“傾煙……”
“我至少有權利知道，誰是我的親生父親吧？”
就這麽一句話，讓皇帝的神情垮了下來，拿過上官卿嫣手裏的那根金簪，手還有些抖。
“皇上，不可！這若是傷著了，可如何是好！”
皇帝倒是沒理會福貴的話，直接紮破了自己的手指，同樣也滴了一滴血液進了碗裏，然後便秉著呼吸靜靜的看著。
直到兩滴血相溶，他手裏的金簪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“原來你竟然真的是朕的女兒！朕糊塗啊！竟然被那個女人騙了這麽多年，朕……朕以後還有什麽顏面去見你九泉下的母親！蘭兒，朕對不住你啊！”
誰能想到，最先崩潰的竟然是皇帝自己，而此時上官卿嫣的心裏也是五味雜陳。
“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，為何要對娘下毒手？”
皇帝這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，福貴在一旁看著不忍，便代替皇帝回答了。
“公主，您別誤會，當時是皇後來說，說蕙蘭夫人懷了上官傑的孩子，皇上本以為蕙蘭夫人是一時賭氣才去了丞相府，不想竟然還要給上官傑生孩子，皇上一氣之下就讓人給蕙蘭夫人下了藥，誰知，竟讓皇後給利用了，結果反而害了蕙蘭夫人！”
這麽狗血的劇情也是醉了，上官卿嫣現在簡直懷疑這皇帝的智商，而不幸的是，此人還是自己的老爹。
“怨不得娘不願待在這宮裏呢，她或許早就看破了，這看似富麗堂皇的皇宮，揭開之後，不過就是一個藏汙納垢之地而已！是你們毀了我娘的名聲，讓她委身做妾，更是你們毒害了她，讓她死得不明不白！皇帝、皇後、皇妃乃至太後都是一丘之貉，真讓人覺得惡心！”
“傾煙，你別這樣！這都是朕的錯！”
眼看著上官卿煙的情緒不對，皇帝反而有些慌了。
可上官卿煙卻讓自己保持冷靜，雙手攥握成拳，面色卻愈發的冷。
“娘親的仇我記下了，到底誰算計了她，害過她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！當然這些人裏面，也包括皇上您！從今往後我不想再聽見有人議論娘親的貞潔，誰敢說娘親不潔，傾煙定會手刃了她！此乃傾煙的誓言，若有違誓言，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！”
“傾煙，你這又是何苦！”
“何苦？您可知道，這十六年間我在丞相府裏過的是什麽日子？您有沒有想過，我娘她……”後面的話上官卿嫣忍住了，因為她的娘親已經被放在冰棺中整整冷凍了十六年，想想她就想殺了面前的皇帝。
可理智上還是讓她忍住了，“有一點請皇上記住，對外上官卿嫣只是您的養女，我的身世決不可讓世人知道，因為我不想娘親以後被人謾罵，說她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！”
“傾煙，你這是……不肯認朕嗎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十六年我沒有親爹的疼愛，不是一樣長大成人，以後也會一如既往！而且，我相信，娘既然不肯嫁給你，自然有她不肯嫁的理由！別用被人下藥這樣的說法來敷衍我，我雖然以前曾經癡傻過，可現在卻並不傻！”
皇帝渾身一震，直直的站在原地，他的眼神已經是最好的回答，所以上官卿煙連要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，相對無言，上官卿煙轉身就出了皇宮，這地方實在太過骯臟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
皇帝卻還楞在當場，後背上全都是冷汗。
福貴的神色也滿是擔憂，這要是讓上官卿嫣知道了真相，這父女反目怕是遲早的事。
“皇上……您沒事吧？”
“冤孽，都是冤孽啊！福貴你說，朕當時怎麽就這麽糊塗！早知今日，朕還不如聽太後的勸告，讓蘭兒嫁給那個她喜歡的男人，不然又怎麽會生出這麽多的事來！十六年了，朕的親骨肉在丞相府裏受盡虐待，想到這，就連朕都無法原諒自己啊！”
福貴站著沒說話，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。
“都是那個女人，若不是她挑唆，朕怎麽會失了理智，怎麽會對蘭兒做出那樣的事來！給朕下旨，賜她三尺白綾，即刻歸西！死後不得葬入皇陵，朕要將她挫骨揚灰！”
“皇上，這……”
“朕說的話就是聖旨，不得有誤！”
福貴見勸也沒用，就只能帶著白綾去了冷宮。
現在冷宮裏就只有廢皇後一個人住著，皇帝要賜死的人，自然就是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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